身边的党史故事丨父亲口中的“家乡巨变”,带我重温党的奋斗历程
文/图🖊 白善春
小时候最喜欢的事,莫过于在盛夏的夜晚,一家人在门前纳凉。沙河边的村庄微风阵阵,吹在身上煞是舒服。正午还显得聒噪的蝉鸣增加了夜的寂静,村里人习惯打着矿灯,一家一台,相互之间闪着“信号”,谈着家常。累了一天的父亲端着大碗哗啦呼啦的吞咽着凉面,母亲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和父亲闲聊着一天的趣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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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总爱听父亲说起太爷爷的故事,当年太爷爷跟着共产党来到太行山,一心参军的太爷爷就给部队做棉袄。父亲说,“你太爷爷看八路军太艰苦,大冬天还有战士穿着单衣裳,就对着煤油灯捋兔毛、打棉花、做棉衣,一干就是三年,眼睛都给看坏了。”
父亲说的出神,我听的入神,漆黑的夜晚仿佛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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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四公里的路程,翻过数座黄土大坝,我背着姨哥送给我的“二手书包”一蹦三跳的去上学。
大老远就听到学校的广播里反反复复的播放着《七子之歌》。父亲说我每次放学回家嘴里总是嘀咕着谁都听不懂的歌。父亲还会问我“妈港”是什么?我不懂装懂的说,这是俺老师教的,澳门回归祖国妈妈怀抱了!
父亲说,小学五年级是我最快乐的时光,因为母亲把减免的82块钱的学费,全给我打了散牛奶,一天给我装一“吊水瓶”,正好喝够一学期。每天我都像宝贝一样把“吊水瓶”挂在书包背带上,打开盖闻一闻,喝一半,加几颗散糖,接上开水再灌满······现在想想,那个输液用的玻璃瓶装的不仅仅是父母的爱,装的更是祖国发展和党对人民的关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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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爷爷去世了,太奶奶患上了“老年痴呆”。她经常冷不防的熬一锅“树叶水”,说是要给我做饭,一不小心就独自出门走了很远很远。父亲每每回想起那段时光,总是愧疚的说,多亏了你妈妈照顾太爷爷和太奶奶。太奶奶临去世的前两年要吃很多药维持身体健康,母亲每次去镇上医院拿药回来,父亲总会问钱够不够。母亲也会轻松的说没事,有“合作医疗”呐,花不了几个钱。父亲也会感慨的说,还是共产党好啊,老百姓生病了给钱看病。
后来太奶奶也去世了,轰鸣的机器推平了老街上百口人住了几十年的村庄,也推倒了我快乐懵懂的童年。我们全家搬到了干净整洁、生活方便的乡镇政府规划的小区里。父亲到现在还在电话里和我“汇报”,当年我选的卧室现在还属于我,收拾的干干净净,就等着我回来。
昏黄的路灯拉长了青春的痕迹,料峭的风吹动秋的寒冷。父亲总觉得陪伴我的时间很短,我却因为去县城读书离开家而沾沾自喜。每周一次的电话父亲很准时的守在“小灵通”的旁边,稍有耽搁就一个接一个的短信询问我是不是在上课。
电话里的父亲总像是几年未见的老友,又或许把我当成知心朋友,兴奋的和我描述着镇上规划的门面房是何等的大气、新铺的水泥路终于不用一下雨就深一脚浅一脚的难出行、家里沙河大坝新修了一个娱乐场,妈妈和阿姨她们每天晚上都去跳广场舞。
我总是不出声的听着,然后蹦出一句我都知道,上个月不是刚回家嘛,还陪着老妈逛“广场”呐。挂了电话,我绕着操场开始一圈一圈的奔跑,脑子里不断回想父母这么多年做着小生意艰难的支撑着家、支撑着我,也欣喜如今社会的变化丰富了父母的中年生活,让他们也“享上福”。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,秋风仿佛舍不得眼泪划过脸颊滴落到地上,还没等涌出便已吹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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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父亲的“小灵通”早已换成了“华为大屏”,总喜欢对着视频看我穿军装的样子,看我从“一道杠”看到“三颗星”。父亲依旧把我当成多年未见的老友,不同的是从打电话变成了发视频。不知道有多少个春节没有回家,去年春节父母竟然还给我寄来了一大包饺子,还寄了几张照片。让我惊讶的是家门口居然通了公交车,社区医生到家里为父母量血压,集市上新开了几家原本在城市中才能看到的“大商店”,民政局敲着锣打着鼓为军人家属送油送面。
父亲在一张照片的背后骄傲的说道,儿子你看,这是老爸自己拍的照,技术是不是还不赖?我哭笑不得,又惊叹家乡的变化。记忆里那个落后的、居民只担忧一日三餐的乡镇,如今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老人有了老人的归处,孩子有了孩子的向往,年轻人有了年轻人该有的朝气。
父母在我的婚礼上不停的忙碌着,老家办婚礼也可以学着“城里人”搭起了“T台”、配上司仪!看着已过半百身体健康的父母,不知为何我笑出了声。回家的路上,在政府门口,“紧跟党的步伐,建设最美乡村,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宏伟目标而不懈奋斗”的标语格外醒目。我就像这个小镇7万人民紧紧握着自己的幸福那般,拉着母亲和妻子的手。
初春的傍晚,父亲给我发了一个视频通话。刚一接通,父亲就开心的笑了。我仍然是他多年未见的好友,我仍然安静的,听他述说着家乡变化的故事。
●入伍十二年老兵的“带新故事”,每个场景都是我们曾经的“兵之初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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